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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交错,总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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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哨向]瞭望塔 01

哨向AU,别名驯龙高手,对A王炸偏龙嘎

以下前提知识:

黑暗哨兵

哨兵中最为强大的一种,出现的概率极低,有着极端的自控能力,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理论上不存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不需要向导的辅助。

本篇出场精神体

西方龙,形象参考权游/他是龙

 

01

这是余笛第八次来给郑云龙做诊断了。

自从四年前郑云龙在战场上被捡回来开始,总部就十分积极地给他匹配向导。

那场战役原本必败无疑,而郑云龙当时也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活了二十四年都没有觉醒的迹象。总部来捡人的时候问起他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属上级想了半晌,支支吾吾地答,“特……特别瞌睡”。

关于郑云龙是如何一战成名的传说,流传了许多个版本。教科书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描述:在洛夫维斯战役中,郑云龙上校觉醒,重创敌军,是为本世纪诞生的首名黑暗哨兵。

 

在那之前,对许多哨兵和向导来说,黑暗哨兵只是教科书里的一个概念,不过是个战神传说,谁也不曾当真。一些即将作古的人曾见识过旧时代黑暗哨兵的余韵,但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如今能见到一个活的,不知道该说这是个幸运还是不幸的时代。

 

首席治疗向导余笛呈上郑云龙的诊断报告,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背过手站在一旁。

“这次有什么进展?”总部联络员的声音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愈发冰冷,压根儿不用翻报告就知道没有什么好消息。

“这次……进展倒是蛮大。只是,说不准是好是坏。”

“你说。”

余笛思忖了片刻,开口道:“我重点观察了他结合元的触稍,发现它的形态特征虽然和一般哨兵无异,但透明度非常之高,几乎是全透明的,而且还有加速褪色的迹象。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这么明显。”

“什么意思,如果变成全透明会怎么样?”

“这种案例非常之少,上一个出现这种状况的是四百多年前的一个黑暗哨兵,最终这名哨兵直到死亡都没有匹配到合适的向导。简单来说,拥有此类结合元触梢的哨兵,认定的向导是有强烈指向性的,其他向导素对他几乎没有引诱作用,一生只认一个。这个人也许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也许是个三岁小孩儿,这个指向性和感情是无关的,培养不来,不等到这个人出现,就不知道他是谁。”

“这……这上哪儿给他找去?!”

“希望非常渺茫,再说了,就算给他找到了他也未必愿意……自从之前送过去的三个向导被他那个吓人的结合热重伤以后,他的抵触情绪就很重,让他强行结合估计能把整座塔都拆了。既然他目前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事儿暂时不急。”

 

余笛想起他的结合热就头痛。

郑云龙被捡回来以后原本也是和一般哨兵一样住在塔里,除了比别人更多的身体检查以外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一天晚上,夜巡到他门前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太寻常,似有人在锤墙,咚咚咚地一下比一下响亮。塔的墙体对一般哨兵来说虽然足够坚实,但这个新址建成以来也未曾有过黑暗哨兵,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巡逻员咽了口唾沫,拿出通讯器报告上级,然而这报告还没打完,只见一只龙爪伴随着巨响把门抓了个稀烂。随后一双龙翼唰的展开,刺穿天花板,直往上戳了几层。

 

郑云龙的精神体。

 

直到瓦砾纷纷落下来,眼见着那双龙翼颇有煽动起来的迹象,巡逻员才猛然反应过来,屁滚尿流地一边跑一边报备A级警戒。

这一大动静先是把相邻几层的人纷纷惊醒,半分钟后全塔拉响警报。疏散了年轻的哨兵后,治疗向导和镇压部队赶到事发的七十三层,现场已是一片火海。他们最终在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龙爪底下找到了郑云龙,强行注射了三管向导素才让他镇静下来,那只为非作歹的怪物在伤了数名士兵,毁了小半座塔,造成难以估量的经济损失后,也终于消隐了。

事后,总部马上批了经费给郑云龙单独盖了个巨大的房子。别墅谈不上,远远看去就像个钢筋混凝土搭的长方体盒子。

 

蔡程昱、方书剑和黄子弘凡当年就是被疏散的年轻小哨兵,三人在底下望着塔上火光冲天,时而传来骇人的龙啸,十分心宽地叹道:“哇塞,好酷。”

梁朋杰在一旁吓得腿软,听他们这么一叹,幽幽地回,“你们三个是缺心眼吗?”

 

四年后一场搅和的盛会又把他们聚到一起,还多了一个张超。

引路的向导——高天鹤中校在五个不正经的猴孩子之间打量了一会儿,心想怎么今年选出来的优秀代表看着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老是一惊一乍,还爱说小话。好歹也是要跟着首席向导和首席哨兵出这次的任务的,业务能力到底行不行?

“欸,你知道那儿是干啥的么,为啥那么大,以前好像没听说过呀?”张超看着窗外那庞大的灰色房子,用肘子怼了怼身旁的蔡程昱。

“那是……咳”不好意思,起高了。

蔡程昱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那是郑上校的房子。”

“他为啥住那儿啊,一个人住那么大地儿?”

“你不知道吗?他的精神体……”

张超皱了皱眉,“你说龙啊,那不是谣言吗?”

“是真的……我们几个都见过。”

张超一脸狐疑,觉得蔡程昱在驴他,“卧槽,我不信……那个谁,隔壁的,欸……”

“你们说够了没有?”高天鹤被吵得头疼,转头瞪了一眼。

“向导是哪个?”

张超默默举手道:“是我……”

高天鹤翻了个白眼,“就是你啊?少说点话有助于稳定精神力明白吗。你,跟我走,其他人进去等安排。”

说完,高天鹤敲了敲眼前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进。”

 

02

阿云嘎第一次看见郑云龙是在公文里,那时候他还在中欧执行长期任务。

那份报告里记载了洛夫维斯战役中郑云龙被捡的全过程,包括当时所能收集到的所有现场资料和此人的生平履历,心理和生理检查报告等,厚厚一沓。

首页的那张大头照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特别。寸头,眼睛半眯着仿佛随时要睡着,脸上有点肉,嘴角似笑非笑地歪斜着。

他在飞机上喝着茶又将这份报告看了一遍。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阿云嘎结束了为期四年的任务往东飞是要去“解救”那个冥顽不灵、多次适配失败的黑暗哨兵,搞定他那个几乎不能称之为“动物”的精神体。换言之,全世界都知道他俩要结合了。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郑云龙最新的体检报告作为机密无法公之于世,除了内部人员,连他自己都尚不知道给他适配个向导希望有多么渺茫,满天还飘着“首席哨兵!首席向导!即将结合!”之类喜气洋洋的“婚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说实话这对阿云嘎和郑云龙来说都有些哭笑不得。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迫于无奈策略性结合,然而全世界都好像要洋溢着青春喜庆的笑容扒拉他们窗户看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合,怎么结合,结合得好不好。

郑云龙觉得自己仿佛在梦里都能听见有人在他结合的时候发出“哦哟哦哟……”“啧啧啧啧……”的声音。当了24年普通人,在平凡的世界里度过了青春期的郑云龙,觉得不能接受。

于是高天鹤在第八次体检前还在苦口婆心地给他做心理建设:上校,你们俩,代表不平凡。

 

郑云龙两眼一黑。

 

随着年龄的增长,情绪失控会越来越严重,如今正府这样透支他的战斗力,过度劳累,就算是黑暗哨兵也依然有很大概率陷入神游。纵使他自己觉得没问题,上头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郑云龙最为介怀的其实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此前他伤了的前三个向导。他记不太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有人探入了他的精神图景,紧接着猛烈的头痛袭来,他听到龙啸,看见火光,觉得全身都在抗拒,在失去意识前还能看见治疗向导和镇压部队冲进来把对方抬出去。

即便余笛和高天鹤都曾无数次告诉他,阿云嘎精神力的实力是压倒性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些年一直没有结合却奔波在前线。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被允许。

和郑云龙恰恰相反,阿云嘎觉醒得尤其早,且天赋绝佳,几乎是个万金油,往哪儿一杵都是操控哨兵的一把好手,各类任务适配性都极高。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况且中欧的任务一去就是四年,这结合的事情就一直被搁置了。

如果不是眼见着这两张王牌也不年轻了,颇有分别堕入永夜和永昼的迹象,总部也不至于这样火急火燎地安排这场黄昏恋。

 

阿云嘎落地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停机坪上夜风萧瑟,万籁俱寂,只有静音螺旋桨还嗡嗡地发出细碎的声响。

值夜班的警卫队零零散散,无声地杵在各个角落里。阿云嘎走下阶梯,望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被大衣包裹着,衣角在朔风里翻飞,嘴边亮着个小火星,烟从嘴里呼出来就顺着风的方向倏地消散。

那人顺着直升机的探照灯望过来,用手半掩着眼睛愣了片刻,便迈着他那裹在修身长裤和高筒军靴里的长腿朝阿云嘎走过来。

 

“郑云龙。”他掐了烟,伸出手,半眯着眼仿佛十分不耐烦,懒得多说半个字。

阿云嘎回握他,道:“阿云嘎。幸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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